
日本嘻哈雙人組 Creepy Nuts(R-指定、DJ松永)來台舉辦首次專場演唱會「Creepy Nuts ASIA TOUR 2025 in TAIPEI 」10 月 25、26 兩日在 Legacy TERA 開唱,演唱會前日接受大量媒體聯訪,回憶上次參與音樂祭的美好經驗,笑稱這次能為專程前來的粉絲開唱依然「像作夢一樣不可置信」。
Q:Creepy Nuts 之前曾來台參加音樂祭活動演出,當時對台灣留下了哪些印象?這次首次舉辦專場演唱會,又有什麼樣的心情?
R-指定:音樂祭也非常的開心,感受到台灣的觀眾都很熱情,很期待專場大家有甚麼樣的反應。
DJ松永:這次可以來台灣開演唱會,粉絲朋友都是專門來看我們的,我們的門票也可以賣完,到現在都還有點不可置信,也感到非常開心。
Q:這次來台有沒有想挑戰的新嘗試?
R-指定:我們歌詞基本上都是日文歌詞,但裡面會有一些比較不是日文的部分,例如說「耶~」、「喔~」在音樂祭的時候,會在這些地方將麥克風遞出去讓大家一起唱,但這次因為是專場的關係,所以我們也想要挑戰就是日文歌詞的部分也讓觀眾跟我們一起大合唱。
〈所以是要觀眾來挑戰?〉
R-指定:對我們來說也是需要挑戰的事情,因為我們常在海外辦演唱會的時候有一些歌詞是在日本會遞給觀眾跟我們一起唱的,可是在海外會突然就猶豫一下想說:「啊!不行,現在這句歌詞日文有點長又比較難不知道大家會不會?」一猶豫起來就會無法遞出麥克風讓大家一起唱,所以對我們來說也是需要點勇氣,所以這次在台北演唱會的時候也想挑戰一下讓大家一起唱日文歌詞。
〈可以跟歌迷喊話一下,可以先練哪首歌嗎?〉
希望「のびしろ」這首歌中的一句「のびしろしか無いわ」的這句歌詞,在這次的台北演唱會上有機會大家可以一起合唱。
Q:上次大港開唱時,全場都一起唱〈Bling-Bang-Bang-Born〉了呢。
R-指定:「Bling-Bang-Bang-Born」或者是膽大黨的「Otonoke」在海外都是大家比較熟悉的歌。所以其實我們要觀眾大家一起合唱時,也比較不會猶豫。
Q:由於台灣與日本語言不同,你們怎麼看待海外歌迷「跨越語言障礙」喜歡你們的作品?是否曾為了讓聽不懂日文的人更容易理解,而嘗試不同的創作方式?
希望歌迷聽我們歌的時候可以直接聽日文歌詞,如果有機會就是因為聽我們的歌,然後也記住一些日文單詞的話,那我們也會很開心。我們也會覺得就算聽不懂日文但如果可以覺得我們的歌好聽、聽起來很順耳、聽起來很開心,那其實就是一個蠻成熟的饒舌歌曲,因為我們在創作的時候平常也是很注重聽感的部分。

Q:這次為台灣專場有特別學一些中文或台語嗎?能不能小小展示一下?
R-指定:開心嗎?一起唱吧!一起high吧!
〈請現場推薦可以說的話〉
現場記者們教:ㄅㄧㄤ ˋ(並解釋是很棒的意思)。
Creepy Nuts覺得蠻簡單好記的。
Q:R-指定曾提過〈眠れ〉的靈感來自哄小孩睡覺後獲得的「獨佔夜晚」時光。現在身為爸爸,有屬於自己的「ME TIME」時會做些什麼呢?
R-指定:這首歌是哄小孩睡覺之後寫的,我自己是很希望可以哄小孩睡覺之後就可以進入自己獨佔的時間然後好好的寫歌,但那是最理想的狀態。
可是通常都是有自己的時間之後就會開始想一下要寫什麼歌呢?然後聽聽看別人的歌、再看看電影,然後不知不覺就會摸到早上。如果是理想的狀態的話真的是哄小孩睡覺之後就有自己的時間,然後就開始寫歌,但這真的是要在狀況很好的時候才有辦法做這麼有效率的時間運用。
Q:你曾提過孩子剛出生的經驗。台灣有句俗語叫「娶某前生子後」,會覺得孩子的誕生為你帶來好運嗎?
R-指定:小孩的存在本來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很幸運的事情,可以說就是我的幸運物。而且平常在我比較低落或者是沒有那麼有精神的時候,只要跟小朋友接觸互動的話,自然精神就會來,也會讓我很有能量。
Q:成名後,生活上有出現什麼改變嗎?會常被人認出來,或在街上聽到自己的歌嗎?
在日本好像也不太有甚麼困擾,生活跟以前都一樣。
在出國的時候好像也不太有機會剛好可以聽到自己的歌,可是會有朋友就是一些饒舌歌手的朋友會告訴我們,他們在國外聽到我們的歌。
例如有朋友去柬埔寨的機場的時候聽到我們的歌,然後有朋友去南非旅行的時候就說在那邊遇到的旅客說知道我們的歌,我們聽到這些的覺得就覺得蠻新鮮也感到意外。
Q:在創作過程中,會不會感受到必須寫出「更好作品」的壓力?
R-指定:在出名之前本來就是每次創作新歌的時候都會希望可以超越以前的自己。所以可能無意識的有給過自己一些壓力,但是覺得做創作的心態是一直都沒有改變的,一直都是每次都會想說我下一首歌希望寫出更厲害的歌或是會很雀躍的去思考,下一次要取到什麼樣的題材。心態都是沒有改變的。
Q:你們也為不少影劇與動畫創作主題曲,進行這類合作時會特別注意哪些部分?
R-指定:我們兩個創作的方式是不太一樣。我的方式是都會先看一次原作後從裡面的角色或者是這個故事的劇情主題裡面找到一些跟自己的共通點,因為饒舌歌手創作的出發點都是以自我本位為出發的,所以我會把在這個故事裡面找到跟我自己可以共鳴的地方後,再內化為我自己的事情寫成歌詞,這是我創作的方式。
DJ松永:我比較不會被作品本身影響。就是現在自己腦中最想要做出來的音樂為主去創作。歌詞饒舌的部分會跟作品比較貼切,可是在音樂的部分的話我就是以我目前自己的想法為主。

Q:創作時若意見不同,兩人通常怎麼解決?會有什麼方式達成共識嗎?
R-指定:我們其實不太會有意見不同的時候,因為我們分工的很清楚,音樂的事情就是DJ松永,歌詞饒舌的部分就是R-指定,所以最終我們還是以自己負責的部分為最主要的意見。
DJ松永:我們不太會意見不合,但是有時候他對我的音樂如果有提出一些建議的話,其實還蠻有建設性的,也都有憑有據,所以只要他開口跟我講時我都還是會參考一下。
Q:來台時有發生什麼有趣的回憶嗎?有感受到文化衝擊的地方嗎?
去夜市有被震撼到,因為夜市相當的熱鬧。印象很深刻的是滷味攤。因為上面有各種的種類都是現點現做,有很多是在日本沒有看過的食材,也是很訝異。此外R-指定也說他自己很有印象深刻的還有蛋餅、炸雞排。
Q:2025年只剩下兩個月,今年還有什麼未完成的目標嗎?
〈這一段兩人想了很久,R-指定玩笑說:好像多到數不清。現場記者舉例,或者可能是健康管理之類〉
R-指定:對!健康管理,想要有健康的生活。
Q:理想中的「健康生活」是什麼樣的狀態?
R-指定:晚上要睡覺、早上要起床,要有時間跟小孩相處,可以適度的運動,吃對身體健康的食物,哄小孩睡覺之後自己也要跟著一起睡覺,這真的是最理想的狀態,可是都辦不到。
〈問:到底多晚睡覺?〉
R-指定:晚上有時候很幸運可以在哄小孩之後就跟他們一起睡著的話。但是腦筋有時很容易在凌晨就是自己會醒過來,這時就會感覺精神很好,然後就會到自己的工作室再去做一些事情。
DJ松永:我本來不是晚睡的人。可是在做音樂、作DJ之後,漸漸就變成夜行人,但現在又開始找回原本生活的定律跟節奏。
Q:所以你們通常都是在晚上討論工作嗎?
A:我們常常都是在晚上聯絡,或是R-指定常常是在晚上6、7點之後才開始聯絡事情。所以有時候晚上無法聯絡的話,DJ松永就會隔天才會看到的訊息。我們兩個可能要同時在線上交流的時間會比較短一點,因為有時差。
Q:R-指定立下「要過健康生活」的目標,DJ松永覺得他辦得到嗎?
R-指定:我現在很努力想要過健康的生活。
DJ松永〈笑〉:我覺得有困難,你現在已經到極限,你應該沒有辦法再更健康了。

Q:最後,請對台灣歌迷說一句話吧!
R-指定:第一次在台北的專場覺得非常的開心,也非常期粉絲們的反應會怎麼樣。
相信有一就有二,所以這次算是第一次舉辦,但下一次我們會繼續寫出更好的歌,然後可以再繼續來這邊第二次第三次辦演唱會,所以這次沒有機會來到現場的人,希望大家也可以期待,希望以後有機會的話也可以來現場看我們的演唱會,然後明天要看演唱會的人可以就是可以一起同樂。
DJ松永:第一次在台北辦專場演唱會就可以辦 2 天,覺得非常的榮幸。希望下次的亞洲巡迴演唱會也能夠再次回來台北跟大家見面,也希望可以更了解台灣的嘻哈生態。
〈現場記者:希望下次去小巨蛋〉
兩人:門檻很高,但會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