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的台灣電競蓬勃發展,也有許多人以此為職,然而就在三年前,台灣的相關工作還不是那麼穩定,又時值大陸電競亟欲吸收各界主播賽評的草創期,也挖角了台灣許多優秀的電競人才,之前訪談過的記得與立蓁都是還在大陸電競圈耕耘的佼佼者,而這次的來賓「大魚」比較特別,她當時因為追求電競主播的夢想,毅然決然前往上海接受培訓,兩年半後,此刻的大魚無論是在談吐跟口條上,都跟當年有很大的不同,而又是怎樣的動機,讓她決定重回台灣的電競圈跟實況圈呢?就讓我們來跟他聊聊這段時間的甘苦吧!
Joeman :今天是情人節,有什麼話想跟聊天室魯蛇說?
肥宅看這邊(╭∩╮◕ㅂ◕╭∩╮)沒有啦,大家情人節快樂喔!
Joeman :是什麼時候回台灣的阿?
我大概是 12 月中就回來了,去年 Lanparty 結束後還有回上海收拾行囊。
Joeman :當初為什麼會開實況?
大概是 2012 年開始接觸實況的,還記得那個時候實況的主要平台是 Justin,Twitch 是後來才出現的,會想接觸這塊的原因說起來也蠻有趣的,還記得那時候英雄聯盟還沒有觀戰系統,我的技術差但又是個技術宅,所以就很想要看其他人怎麼玩,而「研究實況」這個活動儼然成了我的興趣,雖然我會開實況這個技能,我自己卻不會想要開,反而都是教那些比我厲害的人怎麼開居多,印象比較深刻的是那時候認識 Zonda,所以就有跟他交流了一下實況的事情。
Joeman :所以你自己沒有開實況喔?
對阿,我覺得我超爛的阿,而且又長得不是很好看,怎麼會有人想要看呢?
Joeman :那是因為什麼樣的契機讓你開始開實況的?
這就要說到 2012 還是 2013 年底的時候的實況風氣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這陣子有一些女性實況主開始穿得比較「夏天」,這在當初是比較不普及的職播風格,但卻有兩三千人的收看人數,就覺得「哇嗚…」「那我也來試試看好了」。
不說還看不出來,大魚是台灣非常資深的電玩實況主。
Joeman :所以是…有讓長輩出來見人嗎?
哈哈哈,我的身材不是很好,我就很男孩子阿,所以我就想了一些方法,本來是想用畫的,胸前放個照片這樣,但看起來很怪,後來就去網路上找了圖片,用圖層放在前面,但還是看的出來,所以我就用 PS 用虛化修飾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就穿無袖背心躲在後面這樣,那時候實況標題我還記得,是「有胸有人氣」,那天收看人數多少人你知道嗎?兩千個!哈哈哈!那時候我在聊天室還看到一個觀眾的留言我永遠都記得,他說「我看了 20 分鐘,才發現是假的…」真的很好玩!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很常直播。
但是我後來慢慢的就不開視訊了,我覺得開直播的重點還是在遊戲本身,老實說我並不喜歡那樣做,我也不好看,我開直播是都不上妝的,素顏開台。
Joeman :後來在麥卡貝是不是有固定的節目直播?
對阿,那時候是 2013 年 9 月吧,我剛畢業,家裡也沒有再給我生活費了,而麥卡貝則剛成立,製作節目邀請我去上也有給我通告費,就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至少能夠養活自己,就變成了固定班底。
Joeman :哇!所以你是麥卡貝第一代主持人嗎?還是來賓?
我是第一代的花瓶!哈哈哈,主要是因為我只玩英雄聯盟,又玩的很差,其他遊戲也不會玩,所以才會自稱花瓶。還記得那時候第一集是我、統神還有鳳梨妹,那是一個颳風下雨的颱風天,那時候因為不太會說話,所以是以來賓的身分去參加節目,他們叫我幹嘛我就幹嘛;那時候最少曾經一個月只有 8000 塊的收入。
大魚笑稱自己是麥卡貝頻道的第一代花瓶。
Joeman :8000 塊?這樣要怎麼過活阿!連房租都不夠吧!
我的房租比較好解決,我是住家裡所以並沒有這個問題,但我還是得非常非常的節省才行,也是從這時候開始才感受到出社會必須靠自己的壓力。
Joeman :家裡知道你在從事直播相關的工作嗎?
沒有!那時候還不敢跟他們說,我媽那時候超討厭我打電動的,「整天在那邊玩,系咧衝啥?玩到不睡覺!」所以就認為他們會覺得我不務正業,所以我不管去麥卡貝還是幹嘛,都沒有跟他們說,如果父母問起,也只是說我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這樣搪塞他們,沒有交代太多。
而且那時候我在房間直播的時候,他們也不知道,所以我都不敢叫太大聲或是有太大的反應,怕他們覺得我瘋了,一直對著電腦大叫,所以我爸只要進來找我聊天或碎碎念、罵我各種生活上的小事,就會全部播出去,很害羞!他們是一直到我要去大陸了才知道的。
Joeman :當初怎麼會想前往上海工作?
我從英雄聯盟剛出的時候就開始玩,玩得也非常投入,一路玩到開直播、台灣有職業聯賽,那時候職業聯賽總的看下來,幾乎沒有女選手,就只有 colalin 可樂林而已。心裡真的很羨慕她能有這樣的機會,可惜我不是電競圈的人,況且我也真的不強,沒有機會;後來看 TPA 的比賽,看著他們一路打到世界賽、拿下了世界冠軍,長毛當場淚崩於主播台上,那時候對於竟然有人因為這樣的事情能夠如此感動感到非常訝異,更確信了玩遊戲、做自己想做的事有何不可的想法,長毛頓時成了我那個時期的偶像,很希望自己能夠和他一樣在主播台上為了自己所喜歡的遊戲、為了自己的夢想奮鬥,成為主播的想法也是從這個時候產生的。
後來也有嘗試播 ESR 這類型的小比賽,但是我的口條真的很差、對遊戲的理解也不是非常的深刻,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大概半年,覺得自己投資了時間和精力卻沒有太大的突破,當選手不行、當主播賽評似乎也不太合適。
到了 2014 年 4、5 月的時候,大陸那邊正好在找台灣的女實況主過去當主播,就接洽到我這邊,當時第一個反應是緊張,我認為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夠,怎麼會找上我?還記得他們剛開始是要我參加一個對岸的女主播甄選比賽,以內定 8 強還是 4 強的身分去參加這個比賽,這一切聽起來都很像詐騙,所以我回絕了;
到了七月份,又找上門,這次跟我說他們那邊有一個主播培訓的機會,問我有沒有意願?那時已經有自己在主播台上有所不足的認知了,也有在尋找各種能夠提升自己能力、讓自己具備在主播台上播報所需要的技能的方式,但因經濟因素而苦無機會,這時他們所提出的條件是正是我所期盼的東西,所以就決定去試試看了。
先去上了大概兩個禮拜的課,確定這是我所想要的之後,我還是決定回到台灣來考慮清楚並跟家人溝通;我之所以能夠下定決心的點在於,我希望自己能夠把「說話」這件主播所該具備的能力培養好,而上海的公司所提出的條件能夠滿足我這個需求,所以我決定要去上海,但家人因為對於這行的認識完全是零,只覺得為什麼自己的女兒突然就要去對岸工作了?所以我媽很反對,後來在公司的幫助下,安排爸媽到公司去看看,確認這家公司的規模、制度之後安心了,他們才答應的。
為了成為能獨當一面的主播,大魚決心前往上海發展。
Joeman :當時實況經營的還算穩定,去上海前有沒有掙扎或猶豫?如何面對台灣的粉絲觀眾?
其實那個時候我認為自己的直播已經沒有看點了,一天又一天、日復一日的重複著差不多的過程,自己的故事也都講得差不多了,已經沒有新的東西能帶給觀眾,面臨到這樣的一個瓶頸的同時剛好有這樣的機會,所以並沒有想太多就去了,如果要說有擔心什麼,大概是大陸那邊比較競爭、擔心未來所要面臨的挑戰吧。
粉絲的話,那時候也是答應他們會把我的動態發在臉書上,後來真的到那邊,才意識到真的不太方便,再加上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所以臉書也就慢慢的荒廢了。
Joeman :在上海工作是什麼樣的情形?
2014年,到了那邊整整有半年的時間是幾乎沒有工作的狀態,只有僅僅三次的騰訊手遊活動而已,大多都只是去公司練習、看比賽而已;到了 2015 年,開始正式接觸到英雄聯盟解說的工作,還記得那時候公司要拍一個比賽中間的過場影片,而我是 Cosplay 卡特這個角色,結果才第一天我就扭到腳!重點是我不願意去看醫生,我覺得我是個粗漢,去看醫生太嬌貴了,但就因為這樣的想法,我的腳到現在只要碰到比較冷的天氣都還會痛,甚至平常走路都還會因為一拐一拐地而摔倒,在大陸那邊的時候還嚴重到必須要拿雙枴杖才能正常行走,而這一年就在休養腳傷的過程中度過了。
2016 年開始在 LSPL 播報,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同僚間的競爭關係,也發現自己與某些同事在口條、遊戲理解上的差異,頂著被觀眾批評的聲浪、腳的狀況,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的壓力非常大,解說邀請有一場沒一場的,甚至有長達半年的時間沒有場次可做,雖然公司有保底底薪,但也僅能夠勉強跟生活開銷打平的而已,後來想想工作邀約這麼少,應該是因為自己沒辦法適應那邊的「職場政治」,畢竟是剛出社會、算是第一次出來工作,在辦公室裡的人際關係上該如何處理的問題我做的並不算太好,而那邊的人才又很多,根本不差我這一個,才導致接不到工作的窘境。
Joeman :台灣人的身分在對岸真的沒有優勢?
在我剛去的那時候,就是最有優勢的狀態了,那時候他們特別喜歡找台灣的解說,但隨著時間的推進,他們已經擁有了自己的電競明星,所以從台灣這邊過去的人,就開始被一視同仁了,一樣看你的工作能力、是否能被觀眾接受等,並沒有光環的存在,不過他們很多人都說台灣女生說話很嗲。
台灣主播曾經是大陸極力爭取的人才,但現在他們也有自己的電競明星了。
Joeman :有沒有人暗示過你要「潛規則」一下?
潛規則?我是沒有遇到啦,也沒有被暗示過,但我是有聽說過我身邊的大陸女主播好像有這樣的情況,但因為跟她不熟所以也無從證實…還是說我聽不懂!?應該是沒有啦!
Joeman :你認為大陸電競這兩年來發展的趨勢跟看法?
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要打個預防針:我的觀察並不代表事實的全貌,這角度比較主觀,所以姑且稱之為與你們分享我的看法吧。
最直接的就是那邊的市場跟台灣真的全然不同,包含口味、習慣等完全不一樣;我剛到那邊的時候大概也是他們的電競產業成長最迅速的時期,英雄聯盟職業聯賽的觀眾為數眾多,也因此身為主播、賽評的壓力會非常大,天天都會有人私信罵你,檯面上的長毛、記得都曾經歷過這樣的時期。最誇張的部分就屬他們的產業規模吧,有非常非常多的人願意投資電競這塊產業,許多直播公司動輒融資幾千萬、幾億人民幣都不算稀奇,養幾百個主播都有,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都是很稀鬆平常的。
而它發展的也真的很好,包含電競周邊、節目都很吸引人也相當有內容,這應該跟他們的娛樂產業蓬勃發展多少有相輔相成的關係,有花錢有差,規模真的不一樣,但這樣的情形有好有壞,畢竟電競這塊的人本來就只是愛打遊戲的玩家,他們並沒有修習過專業的領域,所以製作出來不管是影片、節目等的內容都跟娛樂產業有點落差,不過隨著投入電競的資金越來越多、市場越來越大,所謂的專業人才也慢慢進到了業內,所以這樣的情形也逐漸的在改善,這整個都算是跟台灣不一樣的地方。
Joeman :傳聞你是上海工具人,幫了記得很多忙,還幫他買床單?記得剛到上海的時候你就去他家找他?
不是…你這樣說超級怪的!哈哈哈!台灣人來大陸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不論是誰,只要有我認識的朋友到這邊,我都會非常興奮,像是之前小鬼、殺梗、小熊有來,我都會想要去找他們,不管他們有幾個人我都會想要約;記得那天剛到上海,我就有問他有碰到什麼問題,他就說網路好像有點問題,我就跟他說我這邊有多的路由器看他有沒有需要,後來我就拿著我的路由器直接去找他;
我是念資管的,所以對這方面的東西比較講究,也相對於其他人懂得多一些,能幫的就幫吧。那弄完路由器之後,發現他延長線沒有、網路線沒有,什麼東西都沒有,所以我就說「好啦,我幫你買」就直接當場幫他付錢下訂,隔天東西就都到他家了,包含那個床單,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只要有台灣的朋友來,就會很珍惜這樣的機會,就會覺得「哇!如果我幫的上的忙我都願意幫你!」這種感覺。
但後來記得跟長毛住在一起,然後長毛有老婆、記得有女朋友,所以我就比較不常去打擾他們了,避嫌吧!吃飯的話也是三個會一起約,立蓁偶而會加入這樣,大家都蠻忙的,時間不好湊。
大魚的亮麗外表下,竟然是個會幫人設定電腦跟買床單的工具人。
Joeman :在大陸平常生活是怎樣的?
流水帳一點來說,每天睡醒就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有工作就出門,沒工作就一直待在家裡,所以我在那邊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買淘寶和用手機 APP「餓了麼」叫外送!他們外送連一份都送,超方便,因此我能夠長達一個星期甚至一個月都不出門,完全沒有問題,冬天有暖氣,那個熱風…宅在家裡真的很棒!不出門就不會想要洗澡、洗頭,所以…哈哈哈哈,沒有啦,我最久兩天洗一次!真的!兩天!實況上會看得出來所以還是必須要洗,我跟不愛洗澡的人比起來還算是愛洗澡的。
老實講社交圈大概就公司的人跟其他主播吧,大家都算競爭關係,也都會有自己的直播要做,所以也不會約出門什麼的,真的蠻寂寞蠻無聊的,不過我會跟立蓁聊聊天、約出去吃飯。
Joeman :上海的東西好吃嗎?
如果大家要去上海,上海外灘,城隍廟那邊的小籠包很好吃,但我必須得說,上海的口味我真的無法接受!太甜了!他們的滷排骨、紅燒肉,是甜的!我的天…真的很討厭,上海的本幫菜都喜歡放糖,所有你能想到的肉他都放糖,不喜歡,我前面說的那個小籠包也是甜的;另外我得抱怨一下,他們那邊台灣菜真的少,尤其是台灣最美味的早餐店完全沒有!鐵板麵、培根蛋、火腿蛋、漢堡夾什麼都都沒有,我真的很想念蛋餅!
但他們的早餐只有油條、包子、燒賣、豆漿,他們所謂的「蛋餅」是很像蔥油餅的大餅加顆蛋而以,厚厚的完全不一樣;在那邊吃飯真的痛苦,我能吃的就是百貨公司的地下美食街那種,所以我一餐的餐費大概就要五、六十塊人民幣,一天的餐費我設定在兩百塊。
Joeman :你一天要吃掉將近台幣1000!有胖嗎?
因為那邊真的不好吃,我都已經這麼寂寞了!都沒有人!沒事做也沒工作!不對自己好一點還要怎麼樣啦!嗚嗚嗚…胖的話因為都不好吃啦,所以也沒有胖到哪裏去。
Joeman :所以你在那邊最想念的是台灣美而美的那種蛋餅?
蛋餅!永和豆漿!任何的蛋餅!喔對,那邊的台灣滷肉飯真的很少,有一次我回台灣,去吃涮涮鍋,他的配飯是滷肉飯,我那時候就覺得天阿!怎麼可以這麼好吃!一連吃了三碗,連老闆娘都用台語說「你怎麼這麼會吃」,就很好吃阿,無言耶!大陸那邊的滷肉飯真的很可怕,你會不敢吃,也不好吃,雞絲飯也沒有,這麼好吃的東西那邊竟然也沒有,便宜又好吃。
Joeman :所以那邊的東西都不好吃嗎?
他們有很多菜系,但我個人是沒有這樣的偏好啦,不過我得說他們的川菜真的好吃,麻辣鍋也很棒,他們的麻辣鍋跟台灣的也完全不一樣,我們的麻辣鍋只有辣,他們的有麻、辣還有油,真的好吃,我也是去了那邊之後才開始吃辣的。
Joeman :曾在 PTT 上被指稱代打,到底怎麼一回事?
我跟你說,傳說中的大魚代打,根本沒有這件事,那時候 Garena 抓的特別緊,像是如果一場遊戲你玩到一半要吃飯,你弟來幫你玩這就叫代打,而非朋友幫你上分爬分爬的很高這種,那後來我才知道是有人去檢舉我,理由是「兩個帳號同時在線」那我為什麼會被檢舉呢?那天我跟我的朋友去看電影,電影還有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才開始,所以我們就去玩英雄聯盟,但他手邊沒有帳號可玩,所以我就借他我的小號,這樣我們才可以一起玩,就因為這樣我的主號跟小號就都被鎖了,只打了一場就被鎖了,真的很生氣,我有去申訴,還附上電影票票根、對戰紀錄、時間等等證據給他們,最後 Garena 就把帳號都還給我了。
大魚表示當時只是看電影前跟朋友一起開小號玩《英雄聯盟》就被檢舉。
Joeman :我記得大魚那時候好像是金牌?就想說這個代打怎麼這麼弱,錢給不夠嗎?
哈哈,沒有啦,我玩所有遊戲的理念是我一定要自己玩,我的主帳號也一定是我單排,絕對不跟其他人一起排 Rank,如果要跟朋友玩,我一定會開別的小號玩。雖然帳號有拿回來,但大家都不相信我也很無奈,我都覺得自己這麼認真、遊戲自己玩,直播有都看的到我都自己單排爬分了,還要被人家誤會。
十週打上金牌一這句話也是為了證明這件事情才產生的,聽起來很弱,但我的強度就是那樣而已阿!女生玩的話角色池本來就有限,實力也比較難達到高的水準,自己爬很累耶,如果要別人 Carry 我現在也可以開一個帳號,找一個很厲害的朋友帶我上鑽石阿,這是沒有問題的,但我真的玩得很爛,我跟以前的不同就是已經認清這個事實了,哈哈哈;說起來我那個職業夢也是很好笑,但我那時候真的很認真,一天打個有 15 場吧,打到手很痛,但還是上不去,現在回頭看,唉…該認清事實了,就真的玩得不好。
大魚雖然自認遊戲實力不夠強,但堅持每一場天梯都是自己打的。
Joeman :現在回台灣有什麼打算?
我的夢想就是希望能夠跟毛哥一樣在主播台上播報英雄聯盟的比賽,那最近的話機會還蠻多的,但我還是把去 LMS 放在第一順位上,否則我覺得我以後一定會後悔,大概會先從主持開始吧,主要是因為我在遊戲理解和專業水平的提升上碰到了一些瓶頸,所以先透過主持人這個位置從側面更深入的瞭解這款遊戲,最後就是往我的目標「LMS 的主播」前進。
Joeman :所以你要搶沁沁的位置嗎?
沒有啦,賽後主持人的一員,說到沁沁,我真的好喜歡她喔!她真的…我們私下聊好了,沁沁,愛妳喔(比愛心)。
Joeman :這件事情沒有報導過,所以是還再談嗎?
我上禮拜才去面試的,就看他們怎麼安排,就等他們通知我是否能給我這個機會去試試看吧,曾經在直播上稍微小聊過這件事而已,但這也是最近才確定的事情,畢竟這是我一直努力的目標、想做的事,這是我的夢想,如此熱愛英雄聯盟、經過世界冠軍的感動後所產生的一個憧憬,老實說年紀不大不小的,隨著年紀的增長,需要考慮的事情也更多,往後一定沒辦法花這麼多的時間在一款遊戲上,玩得如此癡迷投入,所以我認為現在這個時間點去做這件事,對我來說是最適合的了,當然實況也是我未來計畫的一部分,但不會像之前那樣的瘋狂。
訪談結束後,大魚在當周的 LMS 聯賽就登板成為串場主持人。
Joeman :在麥卡貝開了新節目「Hola 秋叨魚」?
這是跟 Youtuber 舞秋風一起搭檔的節目,主要是介紹一些科技小物的開箱或介紹遊戲為主軸的節目,大家可以來看看,但因為我從來沒有當過主 KEY,所以我還蠻緊張的,很怕自己會做不好,只能盡力去做了,感謝麥卡貝幫我開節目,真的是欣喜若狂阿!不過壓力還是有的,畢竟點閱、觀看人數就是我的成績單。
真心話時間(解婕翎、長毛、大魚爸爸)
節目上看到爸爸出現的瞬間,大魚瞬間淚崩。
Joeman :還好嗎?有感動到嗎?
嗚嗚嗚,其實我不太跟我爸媽聊天的,因為我覺得他們不太瞭解我,但我也很懶的跟他們解釋我到底在做些什麼事、為什麼要花這麼多時間在這上面,另一方面是會害怕他們不認同我現在所努力的事,所以他們大多是從網路或新聞從側面去瞭解直播這塊,還有我到底在做什麼事情,也是到最近開始他們才慢慢接受的。
Joeman :父親講說「自古英雄皆寂寞」,真的講的很好耶
欸!你知道我爸常常跟我講這類型的話嗎?例如我房間很亂,他就會跟我說「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為」,所以之前直播大家就常常聽到這類型的很神奇但又有點道理的碎念。
Joeman :看到婕翎應該不訝異吧?
是還好啦,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大家的心中很神祕耶!我就很宅阿,天天都在家,沒什麼事情,但他說我所在的那個 Line 群都沒有發言主要是因為我在對岸啦,在大陸的時候主要都是刷刷微信而已。
大魚與麥卡貝的搭檔解婕翎、Sandy 有深厚的友情。
Joeman :長毛也錄了一段話給你,有感動嗎?
毛哥他不是感性流派的,他總是提供我很實在的建議,那我就會把這樣的意見帶回去,思考一下這樣,非常感謝他。
Joeman :還有什麼話要對他們說嗎?
很感謝長毛、記得、婕翎,自己其實沒什麼朋友,他們願意跟我說這些話,真的還蠻感動的。
Joeman :什麼話想對不離不棄的粉絲說?
不論你們是否還記得我,又或是你們其實一直都陪在我的身邊,我都很謝謝你們,我的脾氣並不好,常常會感到煩悶、沒有耐心,那他們都還是會陪我聊聊,也會講說希望我快點開台、說很想我,讓我有一種還是有人在身邊陪伴著我的安心感,甚至有一些粉絲為了追隨我的消息,申請了 QQ 帳號,在群裡跟我聊天、噓寒問暖,自己不是個善於交際的人,許多事情都放在心裡,但真的很感動,也很感謝你們的貼心,你們讓我有一人隻身在大陸,沒有工作又怎麼樣、再努力就好了的勇氣。
不管是以前就認識我的人,還是今天才第一次接觸到我的觀眾,在這邊跟大家聊這麼多只是想告訴大家我是一個很認真的人,對於自己想做的事都很認真,自己有多厲害、賺多少錢都不是重點,在這同時可以跟大家分享我的心情、把我的快樂帶給大家,這就是我今天想表達的,那大家也不需要花什麼錢 Donate 給我,這種事情量力而為,我最需要的就是你們能夠支持我、陪在我身邊,這樣就夠了,謝謝你們!
完整訪談影片:
編稿:Mr.布里-許瀚升
主持人:Joeman(曾任台灣職業電競賽評與科技業產品經理,現為電玩實況主與主持人)